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此時此刻,是否總有一種感覺:我們的生活追不上快速改變的世界,於是我們隨波逐流著各型各類外在世界丟掉我們身上的片斷訊息,有一個哲學家說我們現在活在一個「很悶」的世界,所以只好不停用各種娛樂來提醒自己:原來,我們活著還是很快樂的。而這樣的現象,反應在當代電影的發展中,更顯得清晰可見,我們可以看到高度滿足感官需求的大型娛樂片,也可以看到有越來越多的電影嘗試透過嘲諷搞怪(Kuso)的手法,重新解譯過去的電影或小說,既是反轉我們對於過去文本的刻板印象,更是小小愚弄一下我們的生活,博君一笑。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遙遠的國度,有一個住在沼澤的綠色怪物,他帶著一頭驢子準備打敗壞國王救出美麗的公主…這是《Shrek》的開場白,似乎很符合我們對於童話故事的印象和期待。只是英勇的戰士是隻醜陋的綠色怪物,他救出公主之後也變不成帥氣的王子,而美麗的公主更是武功高超的空手道高手,還得要靠她來拯救這個英勇的戰士。《Shrek》翻轉了我們對於王子與公主的童話故事,更把三隻小豬、七個小矮人、皮諾丘等等童話主角丟進電影,大大搞怪玩弄了一番,《Shrek》不僅僅是一個改編故事,更大玩特玩重新解構了過去的文本。
前一陣子的電影《Hoodwinked》也是承襲著《Shrek》改編童話故事的創意,這次把小紅帽這個經典童話拿來大作文章,當我們以為大野狼吞掉外婆之後,機智的小紅帽應該會救出外婆殺了壞心的大野狼。但是《Hoodwinked》不這樣認為,電影請出了灰熊探長追查外婆怎麼失蹤了,小紅帽、大野狼還有一干與原來故事沒關係的閒雜人等全成了嫌疑犯,床邊故事變成了偵探推理喜劇,一連串意想不到的故事情節重新詮釋了小紅帽這個故事。
而這種Kuso的敘事手法,其實在《Scary Movies》裡面玩得更淋漓盡致,雖然故事的背景都發生在「B級電影」裡面最常出現的青春校園,有英俊精壯的男主角、有聰明但一頭黑髮的女主角、有魯莽強壯的男配角,還有一頭金髮卻傻的可愛的女配角,最重要的,還有一個不知道「他是誰」卻到處追著人的殺人狂,活脫就是《Scream》的翻版。但是《Scary Movies》最高明之處,就是把歷史上所有知名的恐怖電影拿來大肆抄襲,再用最Kuso的方式大肆嘲諷。
至於劇場當中是否有同樣Kuso的劇碼上演,也許果陀劇場的《公寓春光》試著博君一笑,拿著比利懷德1960年的得獎劇本《The Apartment》重新加上台灣的荒謬時事,也許不像《Scary Movies》這樣的胡搞亂搞,但是台北上班族的嘴臉、GOGO百貨的禮券、唐從聖的模仿,卻讓我們禁不住開心地偷窺台灣這小小島上的拼貼語彙。這樣的拼貼手法,也許在亂講和悶鍋系列我們早已熟悉,也許這比起好萊塢亂稿的手法還不夠Kuso,但卻也真切地反應著台灣社會非常緊,又想要鬆一點的矛盾情緒。
當上個世代還在嚴肅地看待世界運轉的方式,新的世代已經開始用Kuso的眼光笑看世界,《公寓春光》是不是給了我們劇場裡的Kuso感,我不確定,卻真正相信這類喜劇除了消除台灣人的集體煩悶,也正塑造著台灣喜劇的獨特風格,非常緊,卻想要多鬆一點的尷尬笑料。
2009年3月19日 星期四
原來我們要的是比Kuso還要更Ku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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