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2月13日 星期五

游移不清的光影世界,一片模糊的晚9朝5



離開台北好幾年了,再次回到這個城市,總有些疏離。Room 18,Holiday,雙城街,夜晚的建國高架橋,清晨的信義路四段…朝九晚五的失序錯亂,白襯衫和Verses的背離顛覆,熟悉的鏡頭中,陌生的氣味,性和愛正悄然迸發出不同情緒,感染,戴立忍的第一部長片─台北晚9朝5。

和一個見過一次面的朋友,坐在漂浮著光影的塵埃中,以熟捻又不太親密的坐姿相偎著。影片裡滿溢著One Night Stand,我們相視一笑,好像在薯條炸雞可樂紅茶的催化下,是不是就變成了有交集的朋友…

越過25歲的邊界,回頭看去,電影裡的一切顯得虛幻卻又真實,狂歡過後的寂寞孤單,也許大寶導演沒說的徹底,但一切灑落在心底,空虛荒涼成了片無邊無境無人沙漠。曾經走過,必定留下痕跡,即使已無法分辨體內是誰或誰的溫存,冰冷孤單卻正捲襲而來,依順著他最熟悉的軌道,佔領著勃發後的狼狽。Cindy,妳說,是不。

也許,我們將慢慢習慣人際間的追逐漂流,習慣現代情感的速食滋味,也許,王子和公主的童話故事不再發生,也許,羅密歐和茱麗葉永遠只會是個悲劇,但是深藏在內心底,總有一些聲音呼應著某些夢想與渴望真愛,不知道Cindy看見蝙蝠俠整個天際線的五彩汽球時,會不會喊出同樣的聲音。

至於性與愛的關係,先性而愛,先愛而性,有愛才有性,有性才有愛,要有多少愛才能有性,要有多少性才會有愛,總有辯論也無結論,只是性和愛一定要拿起來如此計較嗎?胴體的性,靈魂的愛,可以相干可以無關,只要自己了解自己企圖什麼,要性要愛是否就不那麼重要了。

而結局裡的Ben和Eva,Vivi、Iden和Cola,真的聽到自己心中真正的契求嗎,也或許,故事的結束只是因為編劇導演的草率不用心呢。一個一個的俗套與教化,情緒難以連貫在影像之間,原本稜角分明的性格,最後卻一個一個妥協於Happy Ending,人的味被抽離了,故事的說服力自然難以完整,更遑論如何載負戲院中的我們進入影像裡的不夜城市,雲頂狂歡,再跌落人間。

走出戲院,真希望影片中的男人女人們依舊晚9朝5,人的性格是難以被改變的,儘管內心總有某處渴望安定的角落,但自由不安的靈魂是否就能如此交贖呢…想再次走進SP,也許這個不夜城中,會有某些溫暖悄悄透露,悄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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