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女人和盒子的兩三事

她們赤裸上身擁抱了 年長的女人沾了汗漬有點黏膩不甚舒服的菸味暗自竊笑 她攀過兩人乳房和乳房交界的微弱溫度再爬上年輕的女人殘留的剛塗完顏料嗆鼻的化學氣味籠罩的弱小身軀 啊 那有著那麼怪異味道的菸味 正張大火紅晚禮服般的笑容 輕輕巧巧滑過年輕的女人嬌小的鼻內不加修飾的細毛進入她的鼻腔氣管喉頭兩塊濕潤的肺還有血液流動在動脈靜脈微血管一直到噗通噗通徹夜未眠的她和她和寂寥的夜晚的心 呼 慾望和愛情 大胃王的啃食比賽是否鳴槍開始。

年長的女人說她有過男人粗暴的肢體的語言的陽具的女人流淚的關係 而年輕的女人總是渴望年幼記憶裡缺角的父親的母親的大姐的二姐的他們的掌心和牽扯 如果我們一起擁抱撫摸或睡覺 可以嗎 於是她們擁抱她們撫摸還有她們睡去了。

十二樓的女人看著她們安詳的微笑的面容有點難過 如果北京的夏天的陽光不那麼襖熱那麼難耐她們的公寓的空間的私密不那麼善妒那麼佔有而年長的女人的口中的詩歌不那麼優雅那麼溫柔年輕的女人的畫架的油彩不那麼獨立那麼寬闊 她們就不會爭吵不會流淚不會成為男人和女人和終點的愛情故事 只是 這只是盒子裡的她和她和七個工作天的故事 非關愛情坦白了解信任和她和她和永遠的故事 十二樓的女人蓋上棉被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