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2日 星期二

影子裡(二) 就真的註定我們難以分割的運命。

畢業,離開台北,是被迫的。尤其,和她之間,我們還未能標上任何標點符號,說明任何結果。

不小心就在鍵盤上的右下角落,打出了一堆……

七月初的屏東是炎熱的。如果加上幾滴無所事事調味,即使思緒不被相思所苦,我想,這樣的生活仍然難以下嚥啊!我還是一如往常,早晨六點起床,騎著掉了漆的捷安特,順著活了21歲卻依然未知其名的小路,繞了屏東市半圈;買了早點,作一點懷舊的陶醉,趕回家,打開59台,等待MLB。接著就與我家那台38吋的電視約了一天的會。吃飯、洗澡、睡覺,然後再自以為悠閒地騎了半圈的屏東市。

自從拿到那張要用雙手才能捧好的畢業證書後,我就注定得這樣過三個月,除了可以打電話給她,這是唯一比較多變化的情節。只是,必須要努力克服自己的思念,否則打電話這個神聖的情節,每天做著做著,也會流俗成了習慣。於是,我盡量用一組方程式來隨機亂數出我該打電話的日子。

3元的X加上2元的Y,在X及Y無法分辨的範圍內,等於1或0的解。

『尚,是你嗎?』直到那天接到阿傑的電話,重複第一千零一次,聽他說他和他的故事,這才破壞了我打電話的規律。『對啊!又是我了。』身為他最好的朋友,我必須很努力地隱埋自己失落的心情,習慣性地當他演講時最好的聽眾,這份工作頂多只能無意識地說幾句『我想上廁所』、『我要去喝茶』或是『插播,等一下』,來表示自己存在與不能苟同的意見,其餘時間,我都必須假裝很認真地分析他的一言一語,就像我在寫策略分析的報告一樣!儘管如此,每次聽著他的聲音,我總會不由自主地從不同的音調中,尋找真正的心情,儘管亢奮或悲傷對他而言總只是一兩秒的差別,而我卻得一而再地保持理性與冷靜,不至於被他的情感所淹沒,好好地扮演一個優良聽眾的角色。總是在想,心理醫生不也是這樣,而我和他們的差別也僅僅在於他們的顧客得花一小時30美元來滿足醫生的荷包,我的顧客卻只要花個30元新台幣就能屁掉一個小時,而我一毛錢也拿不到手。

『服務顧客就是要讓他滿足』,這是行銷老師一直強調的不變原則。所以我也只能在半夜2點或是清晨6點這些奇怪而阿傑不至於消費的時段,祭祀我所謂神聖的工作,聽著小伶朦朧的聲音,『嗯…對…是…』,在我視線裡,她那美好清晰的形像,逐漸隨之模糊。之後,想把分手的責任加諸在阿傑的身上,卻不知道要怎麼把理由合理化,也真的讓我著實思考了許久,就後只好決定,一切都推諉給緣份吧!

自從我們考上同一個高中後,就真的註定我們難以分割的運命。

和阿傑的關係,是數不清多少日子的好朋友加同班同學所構成的,但如果要把好朋友和同學兩個概念放在同一個座標面位裡去分析,在台灣這種扭曲的升學制度下,這兩條線不一定盤據相同的地盤,反而言之,其相錯的交點更是少之又少,而我們就是這種同學六 七年的窄路冤家。幸好我們兩個人都是那種不會讀書只愛看金庸小說和香港飛仔電影,考上第一志願都是燒了幾千支香且祖上修德保佑的人,男人之間的義氣對我們來講,比成績名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的有用多了。

一拍兩合,不用多加累述我們的一見鍾情,反正緣份加上運氣,最重要的是寫東西的人嘴拙,抽象的東西要明確地表現出來似乎有點難,尤其是當觀眾們都已熟悉物化及圖像的思考,小說似乎只有拍成電影,大家才會恍然大悟,『喔!原來就是這回事啊!』。也為了能讓觀眾能快速地投入我胡思亂想的劇情裡,只好拿那堆老調牙的電影情節作為補充,就是那個....總之你們知道的,不過千萬別想成鐵達尼號囉,我們每次同桌打梭哈根本沒贏過任何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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