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7月4日 星期五

愛德華的兩三事


愛德華失眠了,徹夜的畸大的水泥色的王座和眠床,黯淡的寶石藍和粉白的蕾絲邊,這次愛德華真的難以入睡,窗外的冰藍色的月鎮日偷著G大調的歡愉,萬魅蠱惑,影子和池水的華爾滋和狂亂的阿拉伯舞和跳了針的禿頭女高音。愛德華哭了,伊莎貝拉哭了,蓋文斯頓哭了…十二樓的女人,也哭了。

今天是女人的獨立紀念日,她等著T的聲音的軀體的熱情的進入,嗯啊,多麼漫長而美妙的喘息啊,爪哇咖啡沸騰了,女人喝下少許冰半些糖忘了摻水的檸檬口味Vaga,紅色白色花蕊相間的裙,微微露著白皙皮膚的襪,染色的泛綠的波希米亞織布下的大理石餐桌上,螺絲貝殼長條管狀繾綣成的麵條,干貝蝦蟹蕃茄花菜打翻了的紅的白的醬,三零年份的精採嚴選的如翡翠的白葡萄的酒,兩只日耳曼手工精細透光的杯,燈光昏炫,壁鐘響著,女人想著德瑞克和愛德華的對話,渾重的唾液順著抽慉的鼻腔口腔與喉頭,噗通一聲擲入身體內的某個空洞。啊…

德瑞克說,某藥水和視網膜的交媾,藍色會降臨,他笑著抱著看著十二樓的女人,妳怎不是HB啊,噙著淚的女人媚惑姿態,我是你的德瑞克啊,我是你的卡拉瓦喬,我是你眼底的藍啊!愛德華哭了…藍色的天藍色的DeepBlue藍色的眼淚藍色的卑微,藍色的蓋文斯頓,藍色的Lily ChouChou啊。如果生命將盡,愛德華啊愛德華,王者的靈魂將焚成燼成殘破的火藍色的狂歡的敗德的獨影,那你,怎驕傲的起來呢。女人蜷跪著軀體在落地窗前,車陣急行,劃過她那莫名其妙美的倦的泛藍的視網膜,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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